经毫不怀疑高务实能拿下黄玛了,他现在担心的事情已经变成了高务实拿下黄玛之后会怎样处理泗城州。
对于桂西那些土司们,岑凌知之甚详。
届时高务实只要没有脑子抽风宣布把泗城州改土归流,哪怕他当场罢黜了岑绍勋一系,随便换一个岑氏族人上台,估计也没有人敢多说半句!
对于岑氏土司们而言,只要朝廷自己不把手伸进桂西就行,岑家那么多支系,论起血缘来,谁还做不得泗城之主了?
岑凌都没注意到这场高务实搞出来的“新闻发布会”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在回明江城的时候,高务实把他叫了过去,和他并辔而行——高务实这个按台在这一点上有点奇怪,他似乎不太喜欢乘轿,而是经常自己骑马。
“岑七公子,你和黄玛之间相争已有数载,本按相信,你在凌云城不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准备……”高务实微微笑着,道:“所以,本按希望你趁着本按还在桂南逗留的这段时间,早些挑选可靠人手,让他们提前做一些准备。”
“不知按台所指的是?”岑凌试探着问道。
高务实笑容依旧,道:“比如防止黄玛狗急跳墙的一些措施……以你岑七公子之能,这些事想必不用本按细细交待吧?”
“按台过誉了,岑凌愧不敢当。”岑七公子略略思索,又道:“按台方才之举,实乃神来之笔。如此一来,当按台到达凌云城时,黄玛其实已经被孤立起来了,没有哪家土司会支持他的。甚至他的那些所谓把兄弟,多半也不会真的陪他一起去死。
以下官之见,不如由下官派人先行试探一下这些人,或许会有所收获。”
高务实稍稍思索,问道:“会不会有打草惊蛇的可能,反而生出变数来?”
“会。”岑凌认真地道:“但下官可以控制好这种变数,让它向按台所希望方向的发展。”
“哦?”高务实来了些兴趣,笑着问:“七公子不妨说得详细一些。”
岑凌见高务实没有直接反对,不由精神一振,解释道:“按台容禀,其实黄玛与他那些所谓的把兄弟之间,之所以能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什么义气,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
说到底,黄玛只是这群人中实力和胆子都最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