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因此他也很有可能在辽南最危险的时候突然杀回来,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他高某人一命。
有了这档子事,高务实一个文官,一个名声极好的文官,还能继续打压他李某人吗?显然不能,因为这有悖为人之道、君子之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仅不报恩,还恩将仇报,你这个人还好意思继续混下去?士林君子们不骂得你狗血淋头才怪!
高务实自然不肯让这一幕发生,所以他不仅不能让李成梁有救他一命的机会,甚至连帮忙的机会都不能给!
他必须趁李成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单独、快速甚至彻底的击败图们、炒花联军!
“都督所言极是。”高务实面色一沉,冷然道:“图们,吾之手下败将、刀底亡魂;炒花,区区一部之酋、跳梁小丑。此二贼于我,不过两具冢中枯骨,我焉得容其放肆?
今次之战,来得正好,我必叫此辈从今往后,再不敢南面而望!”
这话说得霸气!
马芳这个曾经一力主张对蒙古要“以骑制骑”的猛将听得热血上涌,猛然一拍大腿:“兵宪说得好!老朽虽然年迈,自问还提得动刀,此战敢请兵宪以老朽为先锋,去辽河以北杀他个七进七出,不负这一世男儿!”
马栋本来觉得老父过于冲动了,都六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动不动还请命为先锋?但等他听了父亲这最后一句话,却忽然羞惭之极,一张脸涨得通红!
父亲这是在责骂我啊!
这个蔚州汉子竟然一下子眼眶都红了,猛然起身,上前一步跪倒在高务实跟前,用力磕了一个头,把地板都磕得“砰”地一响。
高务实正吃了一惊,正要起身将他扶起,却听得马栋用平时完全想象不出的激愤语调大声道:“兵宪,栋虽无才寡能,亦知《论语》有载: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
今家严年过甲子,栋为其子,正值盛年,既有事,怎敢后于家严?此战无须家严亲临,栋自当为先锋!但有一丝畏敌动摇之举,不劳兵宪责问,栋当自奉人头于兵宪,以正军法!”
然后他再次“砰”的磕了个头,语气异常凛然:“分守海盖右参将马栋,请兵宪军令,以栋为先锋,摧破敌寇,望兵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