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多年的“伙伴”情谊之外,根本原因还是他们瞄准了此次“滇战”的后续利益。
高务实在发行“滇战宝钞”的时候就说过,滇战宝钞的价值是靠着战胜缅甸之后所得的收益来确保的,而滇战之后的收益其实并不只是朝廷那一份——普法战争后法国赔款虽然多,但那钱又不会直接发给普鲁士的资本家,可那并不影响资本家们高兴啊。
为什么?因为战胜国的大佬们是有很多方法来赚钱的,而高务实在兜售第一批滇战宝钞给他们的时候就举过一些例子。
比如说以前要买缅甸的玉石很麻烦,价格也偏贵,但如果缅甸战败,又要赔一大笔钱给朝廷,自然就顾不得许多,像玉石这一类东西肯定会愿意降价大甩卖,此时勋贵们只要搭上京华的便车,还怕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之所以非要搭京华的车,当然是因为他们的手没那么长,必须借助京华的西南商道才能成事。这年头真正有全国行商能力的巨无霸,那还真只有京华一家,其他任何世家大族、巨富豪门都有其势力范围,小则数县,大则几省,但谁都没法像京华一般全国铺开。
定国公府是曾经中衰过一段时间的,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地位,但其家底相对成国公府、英国公府就差了一些,因此对于高务实这位财神爷自然特别重视。也不管这茬事自己到底能不能帮到忙,反正态度先摆出来了。
高务实心里明镜似的,不仅知道徐文璧的意图,还知道他和诸勋贵们这么坚决力挺自己的一个前提条件:反正咱们不造反就不会死,出来帮高某人说几句好话而已,完全是惠而不费,好货不贵。
其实高务实从上自辩疏起,就已经进入到闭门谢客状态,但规矩是这个规矩,并不代表大家都会真正遵守,实际上这个规矩的主要作用就是做样子,因此高务实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些来表示关心的前辈、同僚以及朋友伙伴等。
而同样的时间里,澄清坊的一所普通官员别院之中,也有一个人跟高务实差不多忙碌。
这个人正是锦衣卫都督刘守有。
眼下他所在的这处别院,名义上并不属于他,这里其实是暂寄于锦衣卫名下的一处被查封的宅子,本身是赃物,而且处于封存状态。他今日来此,只是因为要避开一些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