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敏摇头道:“殿下这话,奴婢实在不敢苟同。梁邦瑞说是驸马,实则满门尽是欺君罔上之徒,别人不知道,殿下还能不知道么?若说他是个正经选中的驸马,却在那时不幸死了,那殿下说自己该守女节,倒也无妨。可这等欺君罔上之徒,皇爷没把他凌迟处死就已经是厚恩了,凭什么殿下还要为他守节?他根本就不能算是殿下的驸马!”
永宁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如何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如何看。我身为长公主,自小锦衣玉食,无论这是否是我本愿。但既有所受,当有所予,我总该为天下女子做一表率。”
卫敏愕然片刻,叹道:“奴婢浅薄之人,只觉得这太不近人情了。”
永宁公主勉强一笑:“人情?天家有时候可讲不得这些……”
“那可不尽然,殿下。若说天家讲不得人情,皇爷这么做却该如何解释?”
永宁公主一时语塞,好半晌才微微摇头:“我知皇兄是好意,但我不敢受。况且这种事也勉强不得,我总不能那般不知羞耻,去……”说到此处,她的脸又红了。
“殿下就是顾虑太多,您怎么知道高中丞不是也如这般想,所以才不解风情的?”
这话简直太露骨了,永宁公主连脖子都红了起来:“不要再说了!”
但她虽然不准卫敏再说,心里却扑通扑通一阵狂跳,一个抑制不住的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不断盘旋:他真的只是碍于身份,才总是对我规规矩矩的么?如果我不是公主,他会不会也……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她想着想着,想到了黄芷汀,又不禁有些泄气,暗道:可是那位黄姑娘长得是真的很漂亮,我若跟她相比,只怕也……不过,黄姑娘读书少,我在这一点上总该比她强一些吧?
永宁公主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了想了些什么,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直到马车停了下来,车把手在外头恭恭敬敬请她下车时,她才抛开这些思绪,整理了一下仪容,端然下得车来。
车外早已不是城内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近两丈高的高墙,中间的大门很是独特,并非木质加铜钉铜皮的构造,看起来竟然像是两扇精铁打造的铁门。
此地想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