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计出现了,离间——给这些不同的声音再加把火。
朱翊钧收到战报之后,对高务实的这一套组合拳真是叹为观止。此战之胜,不是高务实算尽了天机,他是算尽了人心啊。
虽说这场仗最后还是放了几轮炮,但也算得上是“不费一兵一卒”轻取宁夏坚城了,若这还不叫世之名帅,那什么才算名帅?
所以申时行这话其实也有道理,要不是高务实这一仗打得如此快速、顺利,户部不得天天跑来哭着说真的没钱了?更别说按照一般的平叛战争来打的话,打完这场仗估计宁夏也就差不多废了,十年都未必能恢复得过来。
朱翊钧不知道,原历史上的宁夏之役打完,宁夏是真的打废了。那一次战争,光是围城就围了六个月,期间官军使用了各种战术,最后甚至连水淹宁夏之法都祭了出来。打完之后的宁夏城基本离报废不远,也不知道多久才缓过气。
朱翊钧想到这里,就不禁对户部不满了起来,对于沈鲤这位自己昔日先生的才学也有些怀疑。朱翊钧倒是知道沈鲤品行不错,但就近来做大司徒的表现而言,朱翊钧认为沈鲤并不合适。他这个人从品行来说可以管钱,但管钱不等于理财,他做户部尚书的表现是不合格的。
申时行的这口软钉子扎得非常高明,朱翊钧已经起了调整户部尚书的念头。
不过朱翊钧现在也不光是关注这茬,他还很担心辽东的局面。
高务实的眼光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过了,那么他口中的“松嫩平原”想必也真的是一块宝地。这么一块宝地,如果被开始农耕化的察哈尔部掌握,对大明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在俺答封贡的时候朱翊钧就听说过了,蒙古人之所以人丁不旺,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食物有限。游牧生活虽然不要什么本钱,但白灾黑灾之类的灾害对他们影响太大,一个运气不好就要冻死病死大批牛羊。
冻死的牛羊当然能吃,但要知道吃肉本身只是少数人的享受,绝大多数牧民平时主要是食用各种奶制品过活,冻死的牛羊可提供不了这个,因此食物的总量就大大的受限了。吃的满足不了,人口当然上不去,蒙古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喝风拉烟活着。
于是在土默特开始进行农耕的时候,就有人担心将来的土默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