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既然未曾击破麻承勋,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两兄弟意见相左到了这般地步,李成梁依旧作壁上观,不肯表明立场。
祖承训见了却有些担心,忍不住插嘴道:“子清(李如梅)这话从何说起?我看子贞(李如柏)的看法挺有道理啊,他努尔哈赤何德何能,也敢来触大帅虎威,不如早早投降、割地求和来得痛快。”
他这一插嘴,李如梅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看似打瞌睡的李平胡却突然道:“努尔哈赤这小王八羔子近年来没吃过什么大亏,指不定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以为他不敢来触大帅虎威,我却觉得他没准真有这狗胆。”
然后还意犹未尽地补充道:“我看啊,这小王八羔子现在就是皮痒,欠收拾得很。只有把他打疼了,甚至打瘸了,他才能老实下来,就像……呃,那句文绉绉的话怎么说来着?”
早年一直因父荫而为锦衣卫官、前不久才调回辽东的李成梁三子李如桢自认为在京师沾了不少文气,这时候难得地插话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
李平胡一拍大腿:“啊,没错,就是这句!三公子这些年书读得看来不错。”
李如桢面有得色,一旁的秦得倚也笑道:“难得平胡说话,既然这样,末将也插句嘴:努尔哈赤这厮别的且不说,胆子肯定是不小的,要说他一定不敢来犯,恐怕是低估了他的胆量。”
李兴见大伙都开始发表意见,也凑趣道:“这要真说起来,倘若末将是努尔哈赤,又不肯举手投降的话,末将还真会选择来南路而非西路。西路那边反正也走不快,又是善守之将、善守之兵,放在那里也就是了,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大帅这南路虽然是世之劲旅,但有一点却颇为不利——咱们也是在走河谷之地,且如麻承勋一般,全军皆是骑兵,只是多了炮营罢了。但炮营在河谷野战之中很难起效,因此努尔哈赤既敢伏击麻承勋,自然也敢伏击我部。”
李如柏见军中议论逐渐对他不利,不由得沉下脸色,不悦地道:“诸位莫要忘了,努尔哈赤伏击麻承勋可没捞到什么好处,错非是麻承勋自己无能,中了冷箭,努尔哈赤说不定连自个儿都得折在那儿。如今大帅本部远非麻承勋所能比拟,他努尔哈赤连麻承勋都收拾不了,还敢再寻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