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内阁的强烈反弹来否决他的这道诰命。”
“这是为什么,被内阁封还诰命难道很有面子?”
“折了面子是不假,但这样一来皇帝才能有足够的理由收回成命啊。”刘馨呵呵笑了笑,道:“皇上还需要老爷为他做很多事,不可能现在就把老爷放去南疆不管。哪怕他在这道诰命中说让老爷‘遥领’定南都护,实际上则是让夫人以副都护身份权知都护事,但正如老爷推辞任命的理由之一,‘定南都护职责重大,其职何当遥领’。
那么,这就意味着老爷如果要就任定南都护,必然要卸任户部尚书并亲自前往南疆,您觉得皇上现在能同意么?”
“那不可能,察哈尔克复之前,皇上绝对不会放日新离开中枢。”这几乎是绝对的,所以高国彦被刘馨说服了。
高陌则更关心另一个要点,思索着问道:“秘书长认为定南都护一职是如同‘复燕云者封王’一般的许诺,这一点除了诰命本身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佐证?”
“没有实际的佐证,我也只是推论,不过我认为这个推论应该是合理的。”刘馨回答道。
高陌简单地道:“愿闻其详。”
愿闻其详,那也就是找刘馨要解释了。诰命本身的意义刚才刘馨已经讲过,此时无须再提,因此刘馨道:“无他,实力耳。”
她顿了顿,道:“从皇上近年来的表现看,他必然是打算做一做大明朝的中兴之主,换句话说,就是要做一代圣君。何谓圣君?即便太祖皇帝,因为晚年屠戮功臣之故,在士林、民间也未必被真心诚意奉为圣君。
至于成祖,无论再如何强调靖难之役发动的被逼无奈,但其本质和结果都不可避免的会被认为是以下犯上,是污点而非荣耀。
二祖都谈不上圣君,宣德、弘治自然也只好等而下之。在这般局面下,皇上若想将来被称为圣君,其所需要的,除了荡平漠北、覆灭残元的绝大武勋之外,还需要在治世之功上显露非常之能。
诸位,若不能妥善处理功臣问题,恐怕很难称之为圣君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老爷作为大明对察哈尔发动决战时的领兵大帅一事,几乎已经铁板钉钉。因此我认为,对于将来如何处理老爷的封赏,已经是皇上不得不考虑的大事了,而定南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