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定难辞其咎。
倘若为了避免出现那样的乱子,高务实就只能不惜成本地把京华的托运业务无序铺开,这又势必给京华本身造成很大的财务压力。
要知道,如今京华的托运业务主要是“两条腿走路”:一条是在南方,主要靠着河流水运,最终转向海运北上天津港;一条是在北方,主要靠着京华日益壮大的马队,负责区域则以九边沿线和相邻内陆省份为主,而黄河流域倒也能以水运做一定的补充,但并非主力。
在这样的规划下,西南山区甚至包括湖广的西南部——即后世湖南西部,都是京华很难深入开展业务的。当地倒也有不少水系,只是当地水系很多河流的水文条件非常复杂,尤其是作为上游地区,一些地区的河流宽但是浅,一些地区水够深但是河道窄、流速急,总之不是很方便建立统一体系。
京华喜欢的模式是一条船从上货到卸货中途无须转运,比如在武昌起运,直接驶往苏州卸货(此时的苏州府地域划分与现代有所区别,长江口附近的常熟县、嘉定县都属于苏州府),这就可以省时省力省成本。
倘若是西南内陆,就有可能哪怕是同一河流都得分段,中间有些地方需要改陆路走一节甚至一会儿水路,一会儿陆路,成本一下子就上来了,而且在管理上也十分不便。
以上还只是各类成本上的麻烦,除此之外高务实还认为有其他的阴谋可能。
比如说,全国田赋无论是实物粮税还是金花银都由京华统一托运,这说出来都叫人寝食难安啊——你京华万一忽然卷款逃跑,我大明朝明年怎么办,全国官员和军队都得饿肚子吗?当官的还可能不至于饿到造反,可那当兵的要是全都饿肚子了……谁能负得起这个责?
一旦京华真的掌握如此巨大的力量,按照“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这个态度看,京华就能以此倒逼朝廷,迫使朝廷对它进行各种让步。
或许高务实根本不会这样想,但别人要这样揣度的话,高务实也没法自证清白啊。毕竟我不是说你一定会这样做,我说的是你有这样做的能力——万一呢?
高部堂想到这一层,当真是惊出自己一身冷汗。如果这一手当真是有人故意设计,那此计可真是太过歹毒了!
如果高务实不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