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时这小年轻把这事直接摆在台面上,到底是何用意?
好在便是此时,有一百户急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说道:“二位老爷,锦……锦衣卫要上船查案。”
舒庆平眉头一皱,转身问道:“漕军与锦衣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来做什么?”
百户回道:“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收到消息,但此刻他们一行十余人已经快马来到岸边了……”
没等百户说完,舒庆平大步跨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到一小队人马身着一色黑衣官服,气势汹汹来到码头。领头的身穿大红曳撒,左肩膀至胸口处用金丝青线秀出一条飞鱼状巨蟒,张牙舞爪,咄咄逼人。腰间配官制绣春刀,刀柄长直,刀身窄、刀背厚、刀刃薄,刀尾微微上翘。
大红纻丝飞鱼曳撒,看这身行头就知是锦衣卫高官,势必得罪不起。舒庆平马上命令水手搭桥靠岸,自己一路小跑下船迎接。
“锦衣卫北镇抚司张翱,奉旨查案!”张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下官是漕军副千户舒庆平,不知张大人前来查案是否有舒制军的手令?”舒庆平站在马前,抬头对张翱问道。他口里的“舒制军”乃是漕运总督舒应龙,虽然和他同姓,但两人并非亲属,纯属巧合。
张翱瞄了舒庆平一眼,翻身跃马而下,掏出银制手牌差点杵在舒庆平脸上,上刻着北镇抚司张翱几个字,这是千户以上官员才有的手牌。
张翱不屑地说道:“北镇抚司向来奉密诏办案,连三法司都无权过问,你们舒制军自然也不知道,还望舒千户配合一二。”张翱说完,径直向黄船走去。
舒庆平跟上去半跪在张翱面前,双手抱拳,近乎乞求般说道:“漕军纪律严明,没有舒制军命令,任何外人不能上船,还请张千戎见谅,莫要为难下官。”
这时,码头上几百名漕军围了过来,见此情景没有人敢上前,尽管他们面对的只是十个人而已。
张翱目光一凝,露出几分不耐,但顿了一顿,还是低下头,在舒庆平耳边说道:“陆千戎应该知道,锦衣卫为皇上办差,跟我们过不去就是跟皇上过不去,难不成现在漕军如此胆大妄为,而陆千戎你……乃欲抗旨么?”张翱说完推开舒庆平,就要登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