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朝历来视倭国为蕞尔小国,但其实以倭国之力,绝非只能出兵二十万的。环洲公、鸣泉公,倭国此前数十年堪称战国,大战小战连连不断,以至于数年前统一于丰臣秀吉之下时,全国有兵约五十万之巨,且大多都可以算是有过实战经验之军,不可轻视。
与此同时,倭国国内土地有限,有功之士难以封赏完全,倘若丰臣秀吉许以朝鲜土地,乃至于许以我朝土地,倭国有的是人愿意为此效命卖力。如此一来,他们或许还能征召更多的兵力用以在朝鲜与我对敌……”
“征兵容易,给饷却难。”梁梦龙皱眉道:“我大明号称带甲百万,可也直到这几年才算是真正有数十万‘带甲’,想那倭国弹丸之地,哪里养得活这许多兵丁?
就算丰臣秀吉对他们许以朝鲜乃至我朝土地,可这土地若是尚不在其手,亦或者在其手却暂时无法耕种收获,他们数十万大军吃什么呢?”
高务实道:“倭国士兵苦惯了,吃得还真比咱们大明士卒更少……当然,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倭人沐猴而冠,常常兽性难改,其如今在朝鲜已经是‘三分天下有其二’,那二十万大军在朝必是敲骨吸髓,掘地三尺,死多少朝鲜人恐怕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梁梦龙听得懂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说倭寇在朝鲜必然以战养战,在饿死最后一个朝鲜人之前,倭寇都不会没饭吃。
对此,梁梦龙也好,吴兑也罢,倒是并不诧异,毕竟高务实这话倒也符合他们对蛮夷的认知。
梁梦龙道:“既如此,我九边之兵近来事忙矣。漠北初定,虽归之令徒,而蒙东旧地尤需驻守;图们西遁,虽顺王可镇,然西北之边仍当警戒。又有女真各部,虽名义归顺,但顺逆之势随时可易,则辽东之兵绝不可倾巢而出,以免腹背受敌……”
吴兑接口道:“然也。如此一来,九边之兵虽多,却也难说充裕,恐怕正如日新所言,是攘外而必先安内也。却不知日新所谓江南传檄而定之事,究竟需要如何操办?”
梁梦龙听他此说,也把目光投到高务实面上,欲听他高见。
高务实道:“江南漕军动乱一事,其实并非偶然,实则有人从中作祟……”他把目前得到的消息又和吴、梁二人说了一遍,然后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