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我等需要想办法让厂卫在江南的调查能够顺利进行,二来也要针对漕军做出一些保证。”
“可以不追究漕军此次受人怂恿之过,漕船及物资损毁一事也不是不可以豁免……”梁梦龙说到此处忽然一顿,补充道:“当然,物资之事要户部决断。”
高务实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那点漕船和物资的损失既然其罪不在漕军,户部倒是可以不做追究。不过,此事虽然需要妥协,但也不能平白让人以为朝廷可辱——谈是要谈的,但谈归谈,朝廷之态度却要立足于打,以打促谈。”
中国古代的封建王朝有个经常犯的错误,那就是一旦发现招安好使,就经常把招安当做唯一的手段,一门心思就是去招安。殊不知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震慑,招安这种事做得越多,朝廷的威严就越发荡然无存。
到了最后,就算是一群呼啸聚集的山贼土匪,当地官府也只会想着招安了事,久而久之,山贼土匪反而越招越多,甚至很多招而复叛,叛而复招,生生不息了。
高务实好歹是读红太祖文选长大的,以斗争求团结这个要义绝不会忽视,所以他虽然目标是和漕军谈判妥协,但却坚持要摆出一副大打特打、打死打灭的态度出来,而且一定是要等到最后关头,才会勉为其难地接受漕军的“改过自新”。
不过这样的话,就有个麻烦摆在面前了。吴兑皱眉道:“如果要这样做,那朝廷势必还得摆个大场面出来,但南军已经在播州周边调动了二十余万大军,如果在南京附近再来这么一出……嗯,却恐怕不太容易。”
梁梦龙则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下,迟疑道:“日新,你该不会是想亲自挂帅,吓唬一下骚乱的漕军吧?”
吴兑听了他这个猜测也吓一大跳,睁大眼睛道:“不至于吧?日新,这可不是光挂帅就行的,你如今马上就要入阁,倘若以阁臣挂帅平叛,这阵势无论如何都小不了……”
高务实连忙摆手,道:“我不会亲自挂帅的,况且眼下三面有战,我再挂帅出征,户部也难说能处理得面面俱到。”
“那你的意思是?”吴兑与梁梦龙齐声问道。
高务实笑道:“我不去没关系,现在有一位大帅得空了——戚司令可以跑一趟嘛!以他在南方的威名,只怕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