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度。毕竟,他高务实和朱翊钧是同窗关系,三伯和先帝那是师生关系……甚至几乎可以类比父子关系了。那能是一回事吗?
至于陈矩,他虽然深受朱翊钧信重,但恐怕他对朱翊钧的影响力比自己都颇有不如。至少自己如果非要推荐某人做阁老,只要这个人不是太倒朱翊钧的胃口且资历什么的都够,那么就算朱翊钧不是很喜欢,也可能因为自己的坚持而选择给自己一个面子答应下来。可是陈矩嘛……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朱翊钧能让田义做十三年的南京守备太监,说明他还是很看重田义的,陈矩如果真推荐田义出任秉笔太监,朱翊钧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反感。
只是……毕竟兹事体大,自己如果请陈矩去做这么一件大事,先不说人情欠了多少,至少肯定会引起内外关注,最后几乎肯定会被外廷官员发现蛛丝马迹,然后自己希望尽可能在这段时间淡出众人视野的愿望就落空了。
高务实越想越皱眉,等回到春和宫西偏殿,也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在思来想去之后,召集了几位家丁,给了他们每人一封简短的信件,让他们送出皇宫之外。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将面临一些以往没有遇到过的挑战。不仅要应对沈一贯等心学派官员的明争暗斗,还要处理与南京勋贵的关系,更要想办法与陈矩、田义不着痕迹地交换意见,谈妥相应事宜。
夜深了,春和宫内却依旧灯火通明。忽然,又是电光一闪,一道惊雷猛然劈下,随即便有噼里啪啦的一场暴雨莫名袭来,仿佛是给高务实初至南京的洗尘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