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圣君”绝不会自己打脸,忽然把他高务实怎么着了。
所以高务实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摇头,摆手道:“禹服,你多虑了。皇上对我信任有加,岂会有甚杀意?我方才所言,不过是戏言罢了。皇上让我宿于春和宫,乃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与尊重,同时也是为了方便我辅佐朝政。对此,你不必多想。”
高杞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道:“叔父,虽然您这么说,但如今您毕竟已经身处人臣之巅,总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侄儿以为,我们还是应当小心为上,万万不可大意。”
高务实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对,居安思危总是没错的。不过,眼下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应对南京官场的复杂局势。皇上此次南巡,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拜谒孝陵那么简单。
根据皇上今日的举止与安排,我料皇上可能有意借此机会整顿南京官场,甚至是削弱心学派在南京的势力,亦或者……皇上是想将心学派官员与南京勋贵切割开来,不让他们形成合力。”
高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叔父法眼如炬!南京官场一直以来都是心学派的大本营,如果我们能够趁此机会削弱他们的势力,对于实学之发展无疑是一大利好。至于皇上究竟是仅仅打算打击心学势力,还是想要切割心学官员与南京勋贵,在侄儿看来却都差别不大。
说到底,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才是皇上的真实用意,对我们实学一脉而言都是好事。只是,此事想要做成恐怕并不容易,毕竟心学派在南京根深蒂固,其与南京勋贵们之间也早就有了错综复杂、难以理清的利益往来……而且他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难做自然是难做的。”高务实沉吟着,右手几个指头开始习惯性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扶手,口中则缓缓说道:“皇上将我安置在春和宫,这本身就是一种姿态,既表明他对我的宠信,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我将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举动都可能被放大解读。更何况,沈一贯等人虎视眈眈,南京的局势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
“叔父,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高杞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并不常见,可能也是因为远离了京师,来到了别人的主场。
高务实倒还淡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