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控制,却也不能说完全不受影响,这是违背人心的,是不可能做到的。
孟古哲哲听到这里,似乎多少明白高务实的意思了,有些震惊地道:“老爷,您这是……是在怀疑姑爷?”
“掌天下权者,当视天下人人可疑。”高务实淡淡地道:“我并不针对子清,甚至一直都很看好他,否则也不会将妹妹嫁给他。但他毕竟出身铁岭李氏,而其父宁远伯即便在京荣养多年,却偏偏一直‘退而不休’,那我自然也不得不提防一手,以策万全。”
孟古哲哲稍稍沉默,又问道:“那老爷的意思是,郑贵妃打算借宁远伯……或者说铁岭李氏在军中的势力,发动一场兵变?”
她说到此处,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吧,她哪来的信心说动宁远伯和李副司令?宁远伯与李副司令又哪来的信心靠着一万两千禁卫军就成功兵变?要知道,这一万两千人虽然心向李副司令,可到底不是李家死士啊!更遑论有麻司令坐镇京北大营,李副司令的军令究竟有几人愿听,只怕都还两说呢!”
高务实笑道:“你说的没错,若一切如常,事情当然应该这般分析。可是,你漏算了两个可能出现的变数。”
“什么变数?”孟古哲哲大为诧异。
“第一个变数,我此番若是病死,或者至少不能主持大局了呢?”高务实笑了笑,道:“你看,麻贵听说我忽然‘病重’,第一反应是什么?是立刻下令全军回营候命,但紧闭营门——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孟古哲哲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奴家说不准。”
“说不准就对了。”高务实淡淡地道:“他就是要让人觉得‘说不准’——也就是说,要让所有人不知道他的意思。
当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在避免禁卫军中真有人牵涉到权力之争,因此收兵回营,关闭营门,摆出一副不得圣旨或者内阁命令便一直保持缄默与静止的姿态来。
这是因为对他而言,只有皇上和我的命令是此刻可以奉命并执行的,其余任何命令都有可能让他陷入麻烦——搞不好就是一顶阴谋造反的帽子戴上了,到时候九族不保。”
“那李家?”孟古哲哲问道。
“宁远伯派了人去见子清,不过子清没有动作。”高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