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哥萨克少尉被阿密达的马刀劈中面门,血花溅在后者的明制精钢玄甲上,染出了大明象征性的朱红之色。
“为什么?”加夫里拉用虚弱的声音问道,“我们的火枪是波兰最好的……”
“因为你们的上帝,敌不过大明的科技。”额尔德木图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傲然一笑,“这话是我的老师、大明首相、高务实大公阁下说的。”——这话是加夫里拉带来的翻译解释给加夫里拉听的,原话当然不是什么“首相”、“大公阁下”。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额尔德木图目光望向东方,托木斯克的粮仓已升起炊烟,鞑靼牧民正将驯鹿群赶进明军的围栏。
十月初三,额尔德木图站在托木斯克尚未建成就几乎已然废弃的城头,听到探马回报说,可能仍有小股俄军哥萨克骑兵残部向乌拉尔山逃窜,但人数不超过四十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西伯利亚的寒风撕扯着他的狼皮大氅,衣摆处的青铜铃铎叮当作响。伊勒都齐策马而来,马镫上的铜环结着冰碴:“小王爷好手段,这周边三百里方圆的鞑靼人竟然这么快就都归附了。”
额尔德木图灌了口马奶酒,酒液在喉间几乎凝成冰粒。他指向城下,数千鞑靼牧民正将驯鹿群赶进明军的围栏。这些牧民世代受吉尔吉斯人欺凌,此刻却将最肥美的驯鹿献给明军。
“他们的毡房里藏着鄂毕河的冰图,”额尔德木图展开一张兽皮地图,“每条支流的冰层厚度都标得清清楚楚。“
伊勒都齐看了一会儿,忽然用手指戳着鄂毕河与托木河交汇处:“若在此处建堡,可扼住罗刹东进咽喉,比这托木斯克更好。”
他所指的位置,大概在托木斯克西北九十里。九十里不算很近,但在地域广大却又人迹罕至的西伯利亚来说,好像也不算远。
但他又忽然皱眉,“但若要驻军可就麻烦了,我估摸着若在冬季驻军于此,可能需要五万担煤炭……这鬼地方一年之中快有一半时间都是冰天雪地,离大明又如此之远,煤炭该要如何运抵?”
额尔德木图笑而不语,远处传来却传来刀片车轮碾过覆冰的声音。二十辆巨型雪橇由三十头驯鹿拖拽驶来,雪橇上堆满京华特制的蜂窝煤。
“伊勒都齐,不要把眼睛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