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立即挥手,召集了一部分人随他追上去。突然许多鸟俯冲过去,一片又一片,不论什么品种大小都找得出来。但它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他们。
许多小鸟被刀刃伤到,惨叫一声载下去,被凌乱的脚步踩进地里。凄厉的叫声传得很远很远,传到谢花凌的心里。她抱着鹿颈,咬着牙,不敢回头看一眼,更不敢哭。
在所有动物们的帮助下,他们跑得飞快。天上还有一片鸟群为他们带路。兴许是发现人追不上马,身后有人准备了弓箭。许多鸟突然被射中,直直坠下来,他们慌忙地躲闪。有一支箭射中了鹿的后腿,它身子一瘸跪坐下去,两个女孩被狠狠甩飞出去。可另外两匹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向上坡路狂奔着。他们离姑娘们越来越远。
“阿鸾——!”山海回头声嘶力竭地大喊。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一张纸条向后飞去,而一旁的慕琬刚收起撑开一瞬的伞。山海再次回头,看向身后,两边的景色急剧后退,都凝聚成一个小点。可从这聚集的一点上,忽然有什么东西追上了他们的速度,径直疾驰而来。
是黑白分明的、多足的怪物。
原来是慕琬将寻放了出去。它好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样,在化形的瞬间就变成了这种庞大的姿态。虽然并不比鹿大太多,背着两个姑娘是足够了。它的身体修长,那些细细的腿却十分有力,相当协调地奔跑着,很快追上他们。
山海侧过头看向慕琬,她前面揽着师姐,生怕她翻下去。这二十出头的姑娘经历了太多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事,在更荒唐的事情面前,多少有了成长——这种成长是精神层面的。她坚强了很多,遇到变故也不再那样冲动,他从她没有在那时召出天狗的决定上就看出来了。
尽管成长的代价是如此残酷。
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小了,小到几乎要听不见。他们很快越过小小的山坡,地势转而向下倾斜。但没走几步路,前方却出现了喧嚣的声音。随着他们的靠近,那阵声音愈来愈大了。
是一条从谷间上游而下的、奔腾的、宽阔的河流。
大家都下了坐骑。谢花凌拉了拉慕琬的衣角,问她说。
“我们应该怎么走?这样的河,它们是过不去的。可如果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