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它们不会消失了呢?除了你的手上、背上、腿上,你还要哪里都生出那些鬼东西来?”
“那不要紧,它们、它们总能消下去……”
“那剑呢?那枚骨结消下去了吗?下去了?你一向是听话的,你再听我一次。”
默凉用力攥着她手中的剑柄,试着把剑抢回来。凛山海抬手在周遭燃起一圈蓝色的火,暂时让那些蛇无法接近。但这只是一时的,何况他们还需要冲出重围。对那两人的争执,他既不了解,更不好催促什么。他相信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只是心里希望他们快些。就算三个人撑得住,这不知中了什么法术的天狗怕是撑不住了。
仔细回想起来,应当是狩恭铎与吴垠干的。他们在那时取了天狗的血样。这一切,都是针对他们的阴谋。
“没事,你更要紧。”默凉咽了口唾沫,“雪砚宗更要紧。我可以死,我本就……”
“你可以死,但你愿意死吗?”
默凉看着池梨的眼睛。妖异的蓝色火光与不绝于耳的嘶鸣声中,她的目光在颤抖。
他有些困惑:“那,我该死吗?我不知道了。你说吧,你愿我死我便死,你愿我活我便活。”
“生死之事自然是……是你说了算。但——”
火光颤动了一下。
“我盼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