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她什么也没说。
“……好,你来。”他深吸一口气,“记住,要扎的不是心脏,而是正中央的胸口处。中丹田你知道么?”
“我学过医术,怎么不知道。”
黛鸾双手攥着剑,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回忆起水无君曾教授过自己的剜骨剑法。但也不对,这不是杀人,是渡人……她便努力去想如月君告诉过示范过自己看的,下刀的技巧。
那些不曾消失的光热了几分,就好像是为这一刻等待已久。光芒甚至加剧了流动,如一阵触不到的热泉淌过周身上下,在自己的指间与剑锋上流窜。她调整好姿势,抬起剑,望着眉眼平静的谢花谣。她的眼睛闭上了,只是因为没有眼球显得萎缩,干瘪地搭在上面,不能完全闭合起来。
她就像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这刀不像是穿过一个人,而是一段儿枯木。又硬又脆,时而遇到纤维的阻拦。最终,剑还是没入了她的躯体里。很快,从接触的地方开始冒出黑红色的细烟,一缕一缕延绵不断。这烟有一种特殊的芬芳,但他们不敢去闻。不知为何从她的身体里开始冒出火星来,像是打铁时才会出现,或是一种特殊的烟花。黛鸾吓得有些想松手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她攥紧了剑死死按在里面。突然一段火苗窜了出来,她条件反射地跳开,被山海抓住手臂向外拉扯。
“快走,屋子要烧起来了。”
“可、可是剑——”
“命要紧!”
他很少发火,所以稍微凶一些时黛鸾就没话说了。她跟着山海匆匆跑出去,火势很快蔓延起来,在空旷的屋子里肆意舞蹈。那些贴在玻璃上的符大约是防火的,里面烧得通明它们也毫发无损。那些字符被照亮,山海的视线扫过去,很快将它们读了一遍,黛鸾也看着那。谢花谣在红色的光里站起来,没有规律地扭动身体,像是被看不见的巨手拧在一起。她的脚筋分明是被挑断了,大概是身体里的蛊虫想要出来,在她的躯体里乱窜。她的身体就那样插着一杆剑,而黛鸾就看着那柄剑逐渐在烈火中化为粉尘。同时,她的身影缓缓瘫了下去。
整座屋子都烧起来了,一开始里面出来撕心裂肺的非人尖啸声已经淡化,现在是一种细小的摩擦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