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出了一声细小的轻叹。她大概知道,比起别人,自己的手太细、太白。那是自然的,她一天到晚待在屋里,终日不见阳光,比别人白出一大截当然正常。其实待院里没什么人时,是有丫鬟前来开门,让她出来活动活动,晒晒太阳。她出来过几次,觉得无趣,便重新走进屋子了。屋外只有一成不变的景色,一年四季都足以从窗里看到,一花一木她都了如指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种行为当真和遛狗一样——她感到难以言喻的冒犯,却无可奈何。长辈们想起来了,觉得可怜似的施舍一个放风的空隙,又赶忙撵回圈里去。虽然谁都没有这个意思,但她知道,连那些丫鬟也会在心中这么可怜她。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笼中之鸟。关了太久,自个儿也不愿意出去了。就像即使笼门打开,栓在脚上那条细细的链子也永远无法挣脱。
至少当下,链子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