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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口的三人都有些懵了。谢辙最快地回过头,确认那丫头还在屋内。他们可是一直把这里堵得严严实实,那孩子是怎么跑出去,还没被看见的?寒觞立刻返身进屋,没一会儿,他探出头来:
“不对啊,那孩子还在这儿呢!?”
“不是她……是别人,不止一个。”道人喃喃地说,蹙眉凝望跑动的人们。
谢辙学着他的样子,审视着纷乱的人群。有些人成功挤了出去,连滚带爬逃离了此地,又有人受伤倒地,哀哀呻吟。随着人数的减少,他们锁定了罪魁祸首。那是一个农户,也不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此刻却提着柴刀四下劈砍,对着平日熟悉的乡亲下死手。
皎沫忽然面色凝重,她想起道人方才说的话,也认出了这个人。
“这是我们昨日救的那家人,他怎么……”
“坏了,他家人有没有事?”寒觞眼睛一瞪,“该不会在他一发疯时,就已经……”
“小心!”
谢辙眼尖,忽然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那农户的侧后方,哭着喊着爹扑过去的,正是昨晚他们一并救下的小男孩。眼看农户转过身,对着奔来的亲儿子高高举起了柴刀,谢辙顾不得思索,飞身扑到孩子身边,拦腰将他抱起,意欲带离。
背后有劲风贴着背脊划过,谢辙寒毛倒竖,耳中听到轻微的撕裂声,恐怕是衣物被划出了破口。再慢一步,被劈开的就是自己的后背了。他心有余悸,有心想快些避开,怀里的孩子却在哭闹挣扎,显然是给吓得够呛,对一切都心怀恐惧。
就在这时,另一道风声贴着谢辙划过。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袭道袍,忽然松了口气。
身后传来铮然声响,谢辙跑远了两步,放下那孩子,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朝街道另一头跑走。他转过身,正看到道人四两拨千斤,轻松挥开了农户的刀。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异彩,剑法也飘逸如光,如风,如水无常形,又有延绵不绝的力量。
农户横冲直撞的动作,在他有意的引导压制下逐渐缓慢。周遭的人们四散奔逃,也腾出了一片清净的场地。终于,道人觑见空隙,反手一剑抹在他脖子上。
他没有再做戒备,想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