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来的。妙妙似乎比她有钱许多,甚至告诉她,她现在的钱即使不用弥音吹拉弹唱也足够二人使的。但薛弥音心里清楚,一个孩子,一个妖怪——或说一个孩子模样的妖怪,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恐怕途径都不那么正当。她知道两人先前的生活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也不能在道德上对这位老友发出谴责,毕竟她光是活下去就很辛苦了。所以薛弥音能做的,只能是通过自己的双手赚来更多干净的钱,以弥补自己良心上的不安。
这些准备果然是必要的。她们从卯时三刻出发,穿越数道灵脉,已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弥音仍能见到许多高高的山峰,连成一片,与在平地上仰视几乎没有区别。她还未感到头痛、疲倦、呼吸困难,兴许这里还不至于很高,但她们已经经过多处斑驳的积雪。可能正因为还不够高,这里的草木已经相当荒芜。穿过了草甸,便到了下午,她们在一处空地歇息。攀登这样消耗体力的行为,当然使弥音饥肠辘辘。可需要补充食物的只有她一个,妙妙只是喝些水便说够了,剩下的东西都留给她。该说,不愧已是妖异的体魄了吗?
再往上,地面更加贫瘠,如得癣的皮肤般可怖。但在许多厚土或石缝中,仍顽强地生着诸般花草,基本都是弥音不认识的。平原上的花草树木,她大多认识,都是霜月君教给她的,但这里的植物却长得大不一样。妙妙眼尖,还看到了一株雪莲,但这仍不能让她们确定高度。
“你说……”蹲在雪莲边上,弥音突然开口。
“怎么啦?”
“你说,生在这里的奇形怪状的花草,它们也是为了适应此处特殊的环境,才长这样;还是说,只有长成这模样的花草,才能在这种严苛的条件下生存下去?”
妙妙以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她。
“怎么突然在意这个?你是不是太累了,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散注意?难不成再过一会,你就要问些人生从何来死往何处的问题了?”
别说,她还真挺想问的。
“要小心,这附近有其他人的气息。”
“其他人?”弥音感到困惑,“谁还会来这深山老……深山之中呢?这种地方,像是从未有谁来过。难道是采药的人?”
“不清楚。气味太稀薄了,应该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