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到了穷途末路的静谧。
“你听我说——至少呢,我可以让你一个人出去。只要戴上我,就像我想操纵聆鹓做的一样。我与外面的世界是有联系的,虽然不是现世,但至少不是这个有来无回的深井。”
“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有琉璃心在,我无法占据你的身体。”那面具一只空洞的眼睛看着她。“也凭你没别的方法。”
你要被困在这里,然后被那些人的决策牺牲掉?就算活下来,也不知要面临什么风险,承受什么苦难,甚至会严重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比她几百年来见过最糟糕的场合还有恶劣的局面。至少出去还有好好生存一段时间的希望,忱星可还没到活够了的时刻。
“你怎么可能,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我只想谁把我带出去……这便是我想拜托你的事了。你戴上我的同时,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也就清楚我没有骗你。我不能永远在这儿。他们输了或者赢了,我都只能在这儿,与这堆宝物一并永不见天日,再无重塑肉身之苦。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能为这最后一句话有所触动,就连忱星自己也有几分惊讶。
但是,戴上它还是让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毕竟那对姐妹遭遇不测,皎沫的牺牲,就连佘子殊的妖变恐怕也与她脱不了干系。但诚如她所言,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往往再难使出什么坏心眼来。
世间的坏人坏事她已亲历不少,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她也知道,也见过。
接收到庞大信息量的瞬间,忱星头痛欲裂。但如莺月君所言,她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只是那些画面太过真实,让她如亲身所历,并在恢复行动的瞬间将面具卸了下来。忱星大口喘着气,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
但……她好像真的出来了。
四周的环境与那片点缀着荧光的漆黑截然不同。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明亮得令忱星眼前泛白。她缓了许久,才将附近的环境看得清楚。她站在一座有着棕红色大门的建筑前,远处也是雕梁画栋与亭台楼阁。
她一手拎着剑,一手抓着面具。她还想问莺月君什么,面具却没有反应了。别无选择的她用力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与景象中的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