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差,走得早,这也是为什么她由姥爷带大的原因。而她的父亲,一开始就不被姥爷看好。他们也确乎在丧妻后,不加收敛地表达对于戏楼这一不动产的挂念——还有那不算秘密的传家宝。他们并不知道法器的真正价值,也并不具备发挥与利用其能力的资质。事实上,可能乐正氏往上几代人也不再具备了。
姥爷的确有一双火眼金睛。幼年起,云霏对各项器乐的精通超过凡人的设想。在她成年之时,姥爷特意将她的名字改为楼名,相当于将戏楼作为生辰礼物,赠予下一代的传人。戏剧性的是,大概是过于欢喜,也大概是气数将尽,在云霏生辰当晚,姥爷永久地闭上眼睛。
…
于是世上再无云霏的至亲。其他人呢,早就受够了老头古怪的脾气,谁也不曾留下,只在云霏的生辰宴上露面都算客气——毕竟霏云轩也算远近闻名的戏楼,出场沾点光,也算给脸上贴金,吃饱走人都是后话。大概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新主人决定闭楼出行,云游四方。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身边便多了如今的五位弟子,戏班子也很快重建。这之中有不少一直留着,等待她回来的旧人;也有不少闻名而来,拜师学艺的新人;更有出身落魄,却有一技之长,请求收留的可怜人。
十年后复出的第一场演出闻名全城,一度掀起人们对于追求传统曲艺复兴的热潮。
现实总是残酷的。同年,坐落于千华巷的绯夜湾正式开业。之后的事……
“绯夜湾也经营十来年了吧?”莫惟明回想着,“也就是说,楼主十六岁便独身出行,归来时已二十过半。她今年也三十几岁了吧?”
梧惠用手肘拱了拱他的腰窝:“谁让你掰扯人家年龄了?”
“他自己说的……而且,”莫惟明侧目道,“这些事,是能说给我们外人听的吗?”
“有何不能?何况这些事,曜州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算不上什么秘密。再者说,你们是极月君引荐而来,我自然是很相信你们的。”
“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些好奇。按理来说,坐镇霏云轩的,不应该是极月君吗?为何现在守在这儿的,是凉月君你呢?”
面对梧惠毫不避讳的提问,凉月君只是耸了耸肩。一旁的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