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内部有着无数金银珠宝。每一层楼的墙壁都有朱砂、孔雀石、云母绘制的壁画;每一处壁画都漆以价格高昂、品质优异的树脂加以保护;每一位画上的神明的供台,都陈设了金、银、铜的器皿;就连每一处台阶、栏杆、立柱、屋檐,都镶嵌着珊瑚珍珠、玛瑙翡翠,以作修饰。
他们的言语充满了试图掩饰又止不住炫耀的讳莫如深,就好像钟楼是他们的私有财产。看着几人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吹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梧惠实在不觉得有什么说服力。
“虽然确有传闻……但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这楼不得让大伙儿给搬空了?”
“怎么,你当哥儿几个的枪杆子是摆设?”
一人将长枪在地上磕了磕,梧惠真担心他把这公有财产给搞坏了。
“胆敢实行偷盗行为的,统统抓去蹲大牢。每个犯人都依法从重量刑。杀的鸡多了,猴自然也就老实了。”
“也不尽然。”一位同伴反驳他,“开始是罚,情节严重的杀,但拦不住好奇的人太多。就算不偷,进进出出也怪讨厌的。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还是厅长聪明,派人传出‘冒犯诸神者必将遭到神罚’的传言,咱们的活儿才轻松不少。”
第三人忽然愣住:“什么传言?那不是真的吗?”
眼见他们几个都未达成共识,八成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正当梧惠叹着气,看猴一样旁观他们的争论时,莫医生提问了。
“无意冒犯。但这么多年,就没有什么监守自盗的事发生吗?”
“你什么意思?”一人说,“想说哥儿几个手脚不干净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不好意思。”
“嘿!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那怎么办?还要我意思意思呗?”
“你们有意思吗?”
梧惠厉声打断他们。
几个人有点像被老师教训的、犯错的孩子。能让她这一嗓子唬住,其实也不难看出,这三位警卫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大约就是太无聊了。毕竟这里如此荒芜,除了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