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这怎么?他们简直恶名昭着了。”
“对多数曜州居民,甚至警察厅的低级职员来说,并不清楚他们背后具体有什么勾当。而且,你能想象吗?不少学校、教堂、医院、卫生所、孤儿院……都以殷社的名义得到许多捐款,甚至不仅限于曜州。”
梧惠呆呆地听着。
“这我还……真不知道。可这也不意味着,他们就没做过坏事啊?”
“你亲眼见过他们违法犯罪吗?”
“没、没有。”
“我也是。”白冷摊开一只手,“这就是问题之所在。而如今他们又说自己买下的商品被偷了——不是丢了,而是笃定失窃——并且堂而皇之地让多家报社刊登出来,还报了警。如此大张旗鼓,很难不怀疑……”
“你是说,这件事也有厅长的参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么说,你可别误解了。”白冷连连摇头,“厅长虽性格如此,但为人正直,我相信她自有打算。我只是觉得,殷社一定在实施一场牵扯多方的计划。厅长可能只是知情——并不是参与。公安厅与殷社有什么行动,常以多种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甚至,公安厅的人也多次造访霏云轩。这么多年下来,双方基本是在打明牌。他们的阴谋,大约是针对别人。”
“可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明明一无所知。”梧惠的双臂架在桌上,抱着头,幽怨地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诬陷、被栽赃到公安厅,凭什么呀?他们图什么?”
“梧小姐,您仔细想想,是不是有得罪过殷社的人?”
“我哪儿敢啊?而且我根本没机会接触他们。”梧惠笃定地说。
“那,阳明商会呢?”
“应该……也没有。”
虽然梧惠已经从羿昭辰那里得知,阿德勒在这件事上并不站在自己这边,但不意味着他就被自己得罪过。反过来,阿德勒也不曾真正招惹过梧惠。何况现在所有的证据就是对梧惠很不利,怀疑也是理所当然。没谁有义务替她说好话。不想惹麻烦,算人之常情。
白冷无奈道:“你总不能是得罪了昭辰吧?”
“开玩笑!他得罪我还差不多。我不过就是……对他态度不是很好。可那也是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