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开后就……不,好像更早前就有征兆。但这次……”九方泽的眼镜被虞颖乱挥的手打掉了,他撇过头,艰难地说,“就不能趁这种时候,你和我去她的梦里……”
“没有材料,而且很危险。”莺月君淡漠地说,“别忘了,她的时间周期与别人是不一样的。超越时间的情感会引起什么后果,我们不能随意尝试。除非有更多人,作为你与现世连接的基础。如果你只是想让她静下来,倒是——”
“不。”九方泽厉声拒绝了,“最初水无君用锁链我也是反对的。嘶,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这儿,虞颖突然安静下来。若不是还有呼吸在,真让人担心她死去了。九方泽慢慢松开,又观察了好一阵,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眼镜。
除了那个假人,两人都一身的汗。九方泽平复了呼吸,将室内的窗户打开了一点。天黑漆漆的,凉风徐徐吹进。细雨仍哗啦啦地下,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此同时,梧惠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是被一阵噪音吵醒的。但坐起身来,一切都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下个没完。她揉了揉眼睛,不确定那阵噪音是不是来自梦里,而她只是被冻醒的而已。若不是隔着一层毯子,她距感冒也就不到这么点儿距离。
梧惠惊觉,自己竟还在沙发上。
毯子又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