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假,流程确实很麻烦。不过已经批下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好吧。”
“我该走了。”莫惟明拎着箱子,“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惹麻烦了。”
我没有惹过麻烦。梧惠想这么说,但还是算了,现在拌嘴也没什么意义。
到楼梯口,梧惠要帮他一起抬箱子,被婉拒了。她又不好意思先离开,就尴尬地跟在他身后。莫惟明也不是什么很有力气的人。这沉重的物件费了他一番工夫才从四楼弄了下去。梧惠没有看到他的便携医疗箱,可能在大行李箱里塞着。
出了小区,已经有黄包车夫在门口等着他,大概莫惟明早就与人家约好了。他们简单地告别,就好像邻居明天还会相见。
望着黄包车远去的背影,梧惠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嗓子堵得慌。可能有点惋惜,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
算了。
她到热闹些的地带,搭上了一辆黄包车去往百货大楼。她其实很喜欢逛街的,奈何商业街都离得太远。更要紧的是钱包不太允许。也就到了年末,她才能下定决心,稍微奢侈一下,也算对自己一年的辛苦有个交代。
总觉得今年格外辛苦……虽然不都是工作的问题。
但,还好,所有的影响都在淡去。这种事简直像潮水,涨时势不可挡,退时也浩浩荡荡。而这一切都在悄然间发生,无声无息,无迹可寻,也无力抗拒。
百货大楼附近的饭店可贵着呢。梧惠让车夫停在附近的小吃街。这一代介于虞府和蚀光之间。她刚下车,在街上走了一阵。可能因为过了饭点,这边反而没什么人。第一次去蚀光时,那种微妙的荒芜感又出现了。
阳光有些晃眼,但没什么温度。行人们步伐匆匆,不及主干道那边热闹。有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路边,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访。有黑色的鸟从头顶飞过,不知道是喜鹊还是乌鸦,也可能是燕子。
这会儿,梧惠看到一只熟悉的猫出现在视野中。她立刻向那边走了两步。
“冻冻?你怎么溜达到这儿了。”她招了招手,“过来呀。”
冻冻一动不动。猫果然是很现实的动物,手里没有好吃的,绝不会多听你指挥一句。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