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就用完了。借着拴在腰上的手电,她估摸着距离也差不多了。她将披在身上的厚重的外套丢下去,松开手。布料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让她免于受伤。
梧惠昂起头。总觉得这段距离……不太支持自己原路返回呢。她得跳得很高,或者把自己垫上去,才能碰到绳子的末端。
但是,没关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冻冻能带她到这里,出口便不止一个。梧惠对它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尽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有点单纯,有点天真。但是,文学工作者总是相信一些近乎幻想性质的奇迹。世上存在一个能与人进行这般互动的聪慧的猫咪,难道不算是一种奇迹吗?奇迹就是拿来相信的。
这里的一切还和上次来时没有不同。溶洞实在太冷了,她立马将外衣穿回去。这猫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梧惠有些无奈。她只能不停地绕路,以追上猫的步伐。还好它这次没有那么神出鬼没。它总让自己保持在梧惠的视线范围里。
翻过无水的沟渠,穿过石笋与钟乳石密布的石地。空气湿冷,潮湿的岩壁上布满了细小的水珠,轻轻滴落在石地上,发出细微的回响。石壁有着流水的痕迹,证明这儿的水也曾溢出地下河道,漫过一人高的地方。只是不止出于何种原因,水位下降,而没有更多的水补充进来。难道这儿不与海相连吗?雨水也不曾渗透进来?可她分明嗅到微弱的咸腥。
她来到又一处高台前。
顺着一根巨大的石笋,冻冻三步并两步地跳上一旁的高台。梧惠已累得气喘吁吁。她抬起头,立刻皱起眉来。冻冻在高台边缘走来走去,示意她上来。
“不行不行。”她连连摆手,“这个真上不来。我还背了不少东西。”
冻冻急了,它大叫了几声。细腻的猫叫在溶洞里回荡,梧惠还是说:
“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啊!你凶我也没用。”
冻冻又徘徊了一阵。它不吱声了,像是在做出某种权衡。梧惠靠在石笋上休息,冻冻又从旁边跳了下来。落到梧惠旁边时,它还白了她一眼。
甚至用鼻子叹了口气。
“你刚在埋怨我对不对!”
梧惠站起身,冻冻迈着小碎步跑开了。梧惠不得已重新背上包,继续跟着它前进。真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