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泰诺桨手,惊慌的骚动了数息,又很快被武士们弹压下去。
“不要怕!那是邪魔的法器,伤不到我们!我们有主神的庇佑,祂正注视着我们!…”
“快划!加速!还有五十步!…再加速,直接用撞角撞过去!…”
“主神庇佑!准备好钩索!登船捕俘,献祭给神!…”
一轮火炮过后,两发实心铁弹轰然坠落,溅起两团远远的浪花,甚至没有溅到桨帆船的长桨。两艘轻快帆船上已是一片慌乱,所有的水手都抽出了弯刀,被迫决死一战。
“该死!这群火狱里冒出来的凶蛮土人!他们竟然不怕炮!…”
“慌张什么!上主保护着我们!…架枪,瞄准第一艘长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提前放枪!…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船只飞速靠近,三十步内,几乎可以看清对方的眉毛。在冲撞来的桨帆长船上,土人战士们各個神情凶狠,额头上都刻着飞鸟的额纹。而看到这种熟悉的纹刻,大平松船长瞬间瞳孔收缩,心中一颤,隐约中闻到了死神的气息。但他来不及再想,只是用尽肺腑的力量嘶吼。
“点火!放!!…”
“砰砰砰!…”
在大平松船长的嘶吼中,十多杆明灭的火绳枪,瞬间齐齐发射,射向冲在最前的桨帆长船!十多枚看不清的铅弹激射而至,几乎只在瞬息间,就射中了三个划船的前排桨手!
“呲啦!…”
“啊!…”
“!…什么邪乎玩意儿!…”
一声近在咫尺的惨叫,普阿普眼睛一迷,瞬间笼罩了血色。他低头一擦,看了看满手的红色,又看了看身前伏倒的泰诺桨手。那桨手脖颈处,正呼啦啦的往外溅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伤,怎么受的,反正肯定是救不活了。
普阿普呆了呆,嗅着鼻子的血味,又好像嗅着擦肩而过的死亡。两息后,他脸色突然涨红,一把拔出铜斧,解脱了垂死的桨手,凶狠而暴怒的狂吼道。
“不许停!给我加速!主神佑我,神力护我!…撞!!…”
“轰隆!…”
“咔!…”
“主神庇佑!扔钩索,爬上邪魔们的船!…”
木头破裂的刺耳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