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要下雨了。”
经过徐长安的提醒,石青君才意识到事情的怪异。
徐长安看不见。
自己却看得见。
是他在撒谎?
当然不是。
她看见暮雨峰的丫头们坐在一处吃酒,打牌,姓吕的丫头面上贴着条子。
看见弟子们在比武台上稚嫩交手。
看见温梨去了徐长安的院外,一只手贴在腿上,另一只手拎着狸花猫的耳朵,正在训斥它。
看见管事们正在处理朝云宗的事物。
看见几个峰主凑在一处,满面认真的争论着一条发带的归属。
那是她扎头发的缎带吧,今早走的匆忙,便忘在了天明峰。
不过,这都是小事了。
“师弟,你忙你的,我歇息一会儿。”石青君顶上是九重雷劫,她呼吸急促,心口起伏。
“嗯。”徐长安应声,他虽然心里奇怪,却也没有问,拎着自己的水壶继续浇花。
话说。
既然师姐告诉他一会儿可能要下雨落雷,那自己还是提前准备一下。
徐长安走过去,将花圃上方的棚子支棱起来,用来挡一会儿可能下的雨。
朝云宗的天气现在反复无常,所以现在所有种花、种果子的都会做好准备措施,以防灵草被忽然降下来的“凡水”污染。
——
石青君:“……”
她的视线从徐长安的身上移开,随后轻轻叹息。
很显然的,小到普通的弟子,大到峰主,他们都没有看见天空上盘旋的惊怖劫雷。
连徐长安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的都说看不见便是表明——
这劫雷并非是徐长安要渡劫,而是……她要渡劫了?
她一没有突破。
二,心境也被徐长安破坏。
修为不进反退的自己,哪来的劫要渡。
如果是惩戒之劫……
只有一个人能够见到的天劫,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劫雷吗?
即便有,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盘旋九天、近乎于灭世的劫雷?
对付自己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