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一个人多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上来说话的,脚踩积水来去匆匆,像是每个人都极其忙碌。
她们是忙还是对其他的东西不在意,阿青站在这想了许久,觉得该是后者。
“原来是红倌人。”
卖艺的是清倌人。
卖身的是红倌人。
北桑城的女子很多,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祝平娘的庇护的,所以……和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不同,有清倌人,自然就有红倌人。
依靠着自己吃饭,不偷不抢,阿青看着深夜过往来去的女子们,心想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因为阿青可以看见这些红倌人眼里没有丝毫的苦痛,有的只有对于工作乏味的困乏,三两结伴时,也有微笑。
觉得工作乏味,和觉得在这里安定的生活很好,也不冲突。
或者说,这才是生活,是最普通、最平凡,也是她以往从未想过的生活。
阿青忽然的,想要找一个红倌人聊聊天。
这些女子有些已经有了足够赎身的银钱,明明可以离开青楼过上富足的生活,却依旧愿意和店里噼账,这某种意义上的自甘堕落,是为什么?
神情一滞。
阿青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些。
而是,教主娘娘定居这里,这种堕落、坠落……又是为什么?
就在阿青发着呆,忽的有急匆匆的步子踩着水过来,停在她面前。
“这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得一个人在这树下站着?”
这少女的声音不算好听,有一些沙哑,可见这北桑城的姑娘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花月楼女子那样甜美的嗓子。
阿青抬头,发现是一个和黄丫头差不多大小的少女,一身花花绿绿的服装,面上抹着胭脂,手上拎着食盒。
那装很艳,甚至有些俗媚,可阿青觉得她是很清秀的姑娘。
她是第一个来找自己搭话的人。
“好妹妹。”阿青眨了眨眼,这也是青楼姑娘们的日常称呼。
“可当不了姐姐的好妹妹。”少女看着阿青身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料子,笑着摇摇头,面露关心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今个天冷,一会儿若是再起了初阳,那滋味……您别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