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此人,人面猪相,内心可清楚得很!他之所以要对付杨清源的,更多是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之上,想要带上这个益州的势力,和杨清源堵上一把!”
风险虽大,但收益也是可观的。
这一票成了,益州内的豪绅官吏,必然会以他马首是瞻。
最让李长登无语的,不是吴耀柄,而是那些看不清形势,跟着起哄的人。
吴耀柄之所以搏命,是因为他干的事情,足以抄家灭门。
他不仅仅在任上,草管人命,勾结乡绅,兼并土地,甚至还在盐务上插了一手。
益州暗中贩卖私盐的盐枭,背后就是此人。
吴耀柄不得已之下,才会兵行险着。
“那恩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长登听到赵清昉的问题,脸上扬起了笑意。
“对于此事,我起初是惊怒,但仔细一想,此殆天所以资我也!”
这是一个李长登和吴耀柄一杆人等切割、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虽然最终李长登还是会有所损伤,但是壁虎断尾求生,难道还会心疼那半截尾巴吗?!
“清昉,你立刻……”
声音随着远去的马车越来越小,最终消逝在风中。
……
是夜,钦差行辕收到了一封密信。
但出人意料的是,其中的人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只有一只信鸽,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飞出了钦差行辕!
涧,山夹水也。
这猿愁涧原本是绝路,行人需要绕道而行,这猿愁涧间的栈道修通才十年左右,平日走的人就不多,但今日更显得冷清。杨清源骑着乘黄宝马行了一路,才遇到了三两个行人。
他本是军略大家,一路上也在留心地形,这里确实是个伏杀的好地方!
他昨夜便已经接到了钦差行辕的飞鸽传书,有人要在他回蜀都的路上伏杀他!
当然钦差行辕也仅仅是传了个信而已。
现在钦差行辕的负责人是都察院的御史,胡云冀。
他很清楚杨清源的武功,钦差大人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如果这位大人都遇到了危险,那只能说明他们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