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有屯田,这是延缓卫所制崩溃的必要手段。
处理了一大批蛀虫,新虫子就算是想长出来,也需要点时间。
内侍通报二炮局的人到了,陆安、陶增光等人入殿行礼。
朱允炆让四人起身,拿出了陶增光的那一封信,问:“陶增光想要胡元澄,你们怎么想?”
陆安、邓德、唐甲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陆安走了出来:“皇上,臣等商议过此事,胡元澄此人确实负有大火器大才,若杀掉实属可惜,一旦其能为二炮局所用,定会助力火器迭代,只不过臣等也忧虑其心怀仇恨,损害二炮局。”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如此说来,陶增光,你连二炮局的人都没有说服啊。”
陶增光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心最是难测,臣只是惜其才。”
朱允炆起身走向陶增光等人,严肃地说:“既然你们都认为胡元澄是个人才,那朕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他现在就在宗人府,能不能说服他真心为二炮局办事,就看你们的了。至于他会不会危害二炮局,呵呵,朕以为有你们在,他还不至于会掀出多大风浪,再不济,给他一座小岛,专司火器研究。”
“臣等遵命。”
陆安、陶增光等人松了一口气。
既然朱允炆有了定论,那剩下的就是说服胡元澄了。
宗人府,特制囚牢。
胡季犛、胡汉苍等人已经自己的死期,即朝廷封赏下达后的两日,也就是说,还有三日可活。
等死,是一种什么体验?
胡季犛整天以泪洗面,胡汉苍似乎生了病,身体时不时颤抖。
谁都不想死,每呼吸一次,每睁眼一次,都更接近死亡,这是一种极致的煎熬。
胡季犛想起自己在安南时的风华岁月,想想多少人都倒在了自己面前,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一切,还要迎接死亡。
坚强都是伪装,没有几个人在面对死亡时能云淡风轻。胡季犛曾经也算是英雄,可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仅此而已。
只不过,朱允炆是不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了。
陶增光没有理睬胡季犛,也没有在意胡汉苍,径直走了过去,看着囚牢里平静的胡元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