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由气运凝聚而成:“这一枚棋子可当酒钱?”
玉连城接过棋子,笑道:“这怕是天底下最贵的两杯酒,一杯酒值北莽万里山河,另一杯酒却是离阳和大楚的大部分气运。”
“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好好对待西楚百姓。”
曹长卿又饮了一杯酒,飘然离开。
来得快,去的更快。
仿佛就只是为送这颗棋子。
“真是的,这两家或不知寡酒无味啊。”玉连城摇了摇头。
“既是寡酒无味,那我来陪你喝两杯。”
一道灵动缥缈,不可琢磨的声音响起。
但又仿佛似自森罗地狱中传出,冷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白衣飘然。
魔教教主洛阳踏足九九馆中。
……
祥符元年,末。
北莽皇城。
宫闱重重,烛火轻轻摇晃,非但没有照耀得屋子亮如白昼,反而平添了几分阴沉昏暗。
一位老妇人面容安详,安安静静躺在床榻前,似乎在缅怀往日峥嵘岁月,又好似在追忆曾经风华正茂的青春时光。
每当人老了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将年轻时一段得意往事摘出来,慢慢品味。
而这位老妇人,一生能够品味的实在太多了。
虽说前半辈子过的如履薄冰,但也堪称波澜壮阔。至于后半辈子,那更是比画本小说都还要精彩,更是舒坦惬意。
以女子之身穿龙袍坐龙椅,千古第一人。
就算中原徐家那小姑娘以后能够当皇帝,那也只能位居第二。
床榻畔,身为北莽帝师的太平令坐在一根小板凳上,低头凝视着那位两颊凸出的苍老夫人,她白发如霜。
心中忽然悠悠一叹。
值得么?
陛下虽然年迈,本来还能撑个好几年。
但为了第二场凉莽大战,为了困住那位在虎头城一人破甲十万的慕容桐皇,不得不抽取气运,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但偏偏又不愿意接受天人馈赠。
“陛下,可曾难受?”太平令言语平缓,听不出半点忐忑惶恐,也听不出丝毫的感伤悲痛,到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