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躲闪余沁的目光,轻声说:“边境有异。”
余沁一愣,一股无法诉说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心知肚明却偏要再问:“你要去吗?”
云祈点头:“年后。”
“喔”余沁嗓音发涩,慢慢吞吞地把一直捏在手心里的香囊递给云祈,“我自己做的祈福香囊,送给你希望能保佑你保佑你”平安归来。
哽住的喉咙让她说不出后面的话,她微微低下头使劲眨着眼睛,想将聚集在眼里的水雾眨掉。
虽然知道边境一战是迟早的事,云祈也是一定会去守边境的,但是
云祈发觉她的异样,心下一滞,接过了香囊,语气温和:“不是什么大动乱,下个年宴时也能回来。”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余沁眼泪是真的憋不回去了,她憋着声,眼泪却一颗接一颗的掉。
她为了不让自己一直陷入悲伤的情绪,从来不会自己主动去想起云祈的结局。
她知道云祈去边境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明明,明明那段剧情要在明年才会发生的,可是竟然这么早就要出发去边境了。
在余沁的认知里,只要云祈开始了要去边境的这段剧情,就像是开始了生命倒计时一样。
她怎么能不难过。
云祈作为习武之人,眼力耳力自然不同于寻常之人,余沁的眼泪在寒冷的雪夜里跌落反而显得更晶莹。
面对自家哭起来惹人怜爱的侄子,都能淡定自若哄着的云大将军,人生头一次,茫然了。
他说能回来,怎么反而哭得更凶了?
云祈一手撑着伞,一手又拿着余沁送给他的香囊,做不了其他的动作,只能微躬下身子,余沁一抬眼就能和他视线持平。
“怎么哭成这样?兴许还能早些也不一定。”
带着无奈的声音近在咫尺,余沁略微抬头就看见云祈清冷的眉眼就在她眼前,愣得眼泪含住在了眼泪。
云祈看着小姑娘黝黑的瞳仁,浸着泪,折射出明亮的光。
他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正想起身,余沁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握着伞柄的手,借力踮起脚尖。
尽管余沁的动作突然,可身为习武之人的反应能力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对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