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一声,免得日后有人提及她不知道。
既是说清楚了,她便也没多停留,嘱咐小皇上早些休息后便离开了。
洗干净了的楚陌言换上暖和的新棉衣,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衣裳应当是内务府给别的皇子准备的,他穿上有些肥大,显得小少年愈发清瘦。
诗情留在内室替他拭发,画意端了一盆水走了出去。
“身上的伤如何?”
苏柒若担心楚陌言的腿被人伤了骨头,那就有些麻烦了。
画意皱着眉头心疼道:“都是皮外伤,只是……只是九殿下的手脚和耳朵上全是冻伤,身上也瘦的厉害……”
说着,画意的眼眶便红了。
他虽自幼卖身为奴,可苏家待下人想来宽厚,他又是跟着府里唯一的少主子,所以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本以为这些皇子皇女们贵为皇亲贵胄,日子不知要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强多少。
今日见了九皇子的身子,他瞧了心都跟着发疼。
满身的青紫且不论,就那还没有他手臂粗的双腿瞧着好似一碰就要断了似的。
那可是皇子殿下啊,却还不如苏府里最下等的奴才过得好。
“这几日你与诗情先留在宫里照顾九殿下吧!”
既然将楚陌言接到了青竹殿,那她就不能留宿宫里了。
本想等着楚陌言出来与他告个别,可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她只能先带着奏折和苏白苏红离开,连晚膳都未用。
楚陌言一出来就四处张望着寻找苏柒若的身影,刚铺好了床铺的画意从殿内出来,朝楚陌言行了一礼。
“太傅大人出宫去了,留下奴等在此伺候殿下,殿下可要先用膳吗?”
少年晶亮的眸子忽然就没了神采,因为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楚陌言连那些他见都未见过的精致晚膳都没用多少。
画意还特意去值守的太医那里要了些冻伤药来给楚陌言抹上,然后便扶着楚陌言上了床,跪在脚榻边给他掖了掖被子。
床上全是熟悉的气息,楚陌言却有些不敢入睡,害怕这只是梦一场。
而去他还惦记着父君的忌日,因为碰上了太傅大人,他连点心都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