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沉寂黯淡如同一潭死水的双眼,在篝火的映照下,似乎也跃动起来,仿若真的有火焰在其中跳动。
张全有的酒囊已经空了,可是他直直的盯着游吹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断的举起空酒囊喝着……即使嘴里只能尝到一点儿味道他也没反应过来。
他好像陷入了回忆道中,他是上过战场的——他现在如此醉生梦死,也是因为战场上的创痕,这令他每天晚上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因为梦里面那些死去的兄弟在呵斥他为什么堕落。
我张全有曾几何时,也是挽弓如月,杀敌如麻的沙场老将!
现在他看着自己的手,被酒精麻痹得颤抖,这双手是否还能拉开自己的弓
而刘得夸直接陷入了沉默,他的脸色难看,他知道游吹云在“蛊惑军心”,他是一个求安乐的人,他从来就没什么大的志向,一直都是家里安排着,顺着爹娘铺的路去走。
他有一个好爹一个好娘,缺点就是太好了,从来没让他脱离过掌控。
他从来没有驰骋疆场,也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驰骋疆场。
在他看来,上战场只会落得马革裹尸下场。
是的,死得不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些躁动,他强行压下躁动,他一言不发。
“他到底要说什么”
白七彩忍不住说道。
午马撕下烤鸡的一只腿儿,试了试熟生,这才咬了一口油腻:“我们准备出发去边境……最近得到消息,妖族那边又有些冒犯举动。”
他说话非常平静,但众人都能猜到他们要做什么——杀妖。
丑牛说道:“我们二人留下来就为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代表剑林参加人魔谈判,第二件就是大开杀戒。”
这位魁梧汉子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中午了,晚上了,这类偶发之言。
但是,高山莫爱他们能感受到一股血腥味儿。
白七彩讶然道:“游吹云是在鼓动这些官军随他一起去边境杀进犯的妖族”
午马轻轻点头,就像蜻蜓点水,留下点点痕迹,他吹了一个哨子,一只如同簪子一般的小剑欢快的从他的怀里飞出来,亲昵的围绕着他转圈圈。
“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