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云闷声道:“真是无聊到底了……”
栗木说道:“我看你是想说俗气吧……嗨,可乡下人就喜欢这样的。
我告诉你吧,栗员家里那支因为栗员自己还没娶媳妇儿,算是断掉了。
我觉着人家香火都断掉了,祖坟里老祖宗得多难受啊……
所以咱们得人为的让他们这支姓栗的冒冒青烟儿,把他的排位,摆到祠堂正中去。”
“啊,原来你打的是祠堂的主意。”
“王寡妇当年就是被人诬陷与人私通,你知道的,在乡里,这本来该浸猪笼的。
栗员的姓自然也被人怀疑是不是真的。
我想把栗员的牌位,放到它该在的地方。
只有这样,当乡里面的烂舌头们在田坎边,在树荫下,提起这个人,不会说他娘是一个淫妇,而他是一个野孩子。”
马背狼背起伏不休,颠颠颠颠。
游吹云捶了他肩膀一下:“你野心很大呀。”
“我又不是为了自己,为什么野心大。”栗木笑道。
——
天将亮,张全友带着卫队才刚刚赶到庄子上,但不料,在庄子里面就遇到了游吹云的队伍。
见到游吹云的百人卫队钢刀染血,四处狼藉,老百姓们一脸害怕又一脸雀跃,在街上自由的奔走,欢呼。
“大!大人!”
张全友和刘得夸张全蛋好不容易挤进来,在一片沸腾中,张全友高声问道:“大人,你们怎么……”
一圈百人士兵围绕中,浓烟滚滚,游吹云坐在一边儿一张木车上面,正擦着一把锈迹斑斑,带血的劣质钢刀。
血液抹去,这把刀卖相还是难看。
游吹云抬头道:“哦,张统领刘统领,你们这么快便追上来了?”
他们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火堆,而燃料是——尸体。
粗略估计得有几十个人。
“这是……”
“土匪,昨晚上恰好碰到了,顺便屠了。”
“啊……土……土匪……啊……”
“这位长官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时,张全友耳朵旁边传来声音,吓了他一跳。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