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临的难题。”顾砚声音低低。
“庞相公一向主张对外怀柔而非用兵,海税司所收税银用于北方军费,不得挪用,又是国策铁律,重振海税司,庞相公不能说什么,可若是因此而致江南织坊凋敝。”
太子的话顿住,片刻,叹了口气。
“我的想法,先从人命案入手,特别是这几桩谋杀点检所官员的案子,先扔出去看看动静。”顾砚垂眼道。
“嗯。”太子沉吟片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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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囡从郭巷回来,离新家还有一射之地,被石滚的小厮拦住,请李小囡上了另一辆车,走没多远就停下了。
李小囡下了车,几步外就是跳板,跳板伸向一艘看起来十分朴实的大船。
顾砚坐在船舱里,正在看铺在桌子上的一张图,听到动静,没抬头,勾了勾手指。
李小囡走到桌子边,伸头看那张图纸。
“看出来这是什么了?”顾砚用手指点了点那张图。
“谁家宅子?跟我们家挺像。”李小囡看着那张建筑工笔画。
“这就是你们家!”顾砚嫌弃的哼了一声。
“你让人现画的?你画这个干什么?”李小囡伸手将工笔画转到正对着自己,仔细看。
“看看你家新宅子。”顾砚示意石滚把图纸拿走。
“你最近这么闲?”李小囡看着石滚收走图纸,端上茶水点心。
“不闲,很忙。”顾砚将放着一只麻糬的碟子推到李小囡面前。
“我也很忙。”李小囡挟起那只小小的麻糬,仔细品尝。
“我明天一早启程,陪太子爷往南巡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让阿武去别业找晚晴,要看书什么的,让阿武送你过去就行。”
顾砚看着李小囡吃完了麻糬,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还有,你哪天空闲了,去一趟临海镇,找黄显周说说话儿,我看他最近忧心忡忡,他跟我没话说,你替我去问问他,记着留个心眼。“顾砚接着交待。
“好,问问他为什么忧心忡忡?你担心什么?”李小囡问道。
“海税司的案子都在他手里。”顾砚没正面回答。
李小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