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什么?”
“我是学金融学的。”卡普仑礼貌答道。
“……”范宁的微笑僵住了,在此期间卡普仑的自我介绍还在继续,“我之前在圣塔兰堡郁金香教区的金融中心工作,您或许听过我创办的杂志《机构投资者》,它在圣塔兰堡证券交易所尚算受欢迎的读物…”
范宁目瞪口呆地听完,然后轻咳了一声:“那个,你学音乐学了多久了?”
“我学了两年多钢琴,然后学了半年的指挥法…嗯,都是请较为知名的职业音乐家或音乐教育家来为自己授课的,但是音乐理论方面我还懂得不够系统,而且缺乏实践经验,这几点还希望今后能跟着您学习…”
“那你之前的那边怎么办…”
范宁忍不住提问,因为他意识到卡普仑不仅仅只是和自己合作排练一场音乐会,他这是正规的入职。
“全部辞了或卖了。”卡普仑说道。
“在入职前,我已经把圣塔兰堡的工作彻底完结,包括主要负责的那几家公司,也已陆续转让,目前仅仅靠曾经的长线投资获利,就连老雇主的咨询订单我基本都婉拒了…”
“那学校给你开出了多少的周薪呢?”在这种语境下,范宁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失礼。
“125磅。”卡普仑回答得很干脆。
…票友你这是在用生命玩票啊。范宁保持住了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内心却感觉十分古怪。
“作曲会吗?”
“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式分析。”
“视唱练耳练过吗?”
“在练了。”
“…半年指挥学了些什么?”
“打拍子。”
范宁感到头正在逐渐变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这个卡普仑和另外一位负责替补团员排练的助理指挥换个位置。
学校这是怎么把这个家伙招进来的?关系户?
“范宁教授…”卡普仑又殷勤一笑,“您愿意让我收藏您的《第一交响曲》手稿吗?我出六千磅,您可以再加加价。”
“……我大概知道学校是怎么把你招进来的了。”范宁心中忍不住腹诽。
乐手们越进越多,他暂时也没时间和这个家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