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重,侧重表面上华丽优雅的音乐家——例如当下极其火爆的轻歌剧家多米尼克、炫技钢琴家乌奇洛、曾经的李·维亚德林——只要他能为世人带去精神享受,收获反响,他的“格”仍旧能升至“锻狮”甚至“新月”。
他们死亡后,艺术影响会不会澹化,“格”会不会滑落暂且不论,至少生前他们同样功不可没。
而研究音乐学或艺术史的学者们,一个极其重要的价值,就在于他们有可能重新挖掘出某些尘封在历史中的艺术家的珍贵价值。
——生前的“格”堪堪处在“持刃者”水平的巴赫,谁又能想到几百年后会成为“掌炬者”?虽然其中有门德尔松发掘《马太受难曲》的偶然性,但归根到底,一个人在世间究竟留下了什么,历史终究会公正评价。
在维亚德林下到教堂地面后,范宁仍旧双手伏在采光亭台阶栏杆上,独自一人出神了很长时间。
他觉得此时灵性层面有一丝畅快和通达感。
很多此前感慨的、困惑的、或想表达的东西,现在都得到了更深层次的印证。
不过他还有其他的困惑,“波埃修斯艺术家”评选机制是半个多世纪前诞生的,为了“格”的评价需求,也是为了整合资源造势以更快帮艺术家们创造反响,但不知近年来为何直接和神秘侧的晋升扯上了关系。
对此,维亚德林表示等他正式晋升高位阶,并成功结束演出后,会带他去一趟指引学派总部了解一些东西。
在下方的吊唁演奏即将开始后,范宁才绕着层层交叉的回廊,一段段走回教堂地面。
“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接近参礼席时,范宁发现罗尹正坐在之前自己偏后的长椅旁边,笑吟吟看着自己。
“等着你给我分享一次成功演奏的心情。”罗尹说道。
“好吧。”范宁在她身边落座。
“是什么感觉?”
“令人舒适。”
“好吧”
圣礼台上乐器响起的调校声,让两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几位演唱家在小型管弦乐队配合下,轮番演绎了十多首以巴萨尼的诗为歌词的艺术歌曲,在这些隽永悠长的小型作品结束后,唱诗班缓缓入场,米尔主教趁着短暂的机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