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了黑暗中某纸质的物件,下一刻火焰燃起。
那是一本《邪神组织污染识别与预防手册,它照出了从废墟中伸出的一只白皙而带着血污的女性手臂。
话说,,,版。】
当上方的砖块和钢板缓缓分开时,范宁看到了之前那位女性乐迷低垂的头颅,穿着职业正装的她气息全无,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头发里往下滴落。
那根本无法待人的扭曲狭小空间内,曲目单的残缺一角还能看到自己签名的尾笔。
范宁的双拳握紧又放松,上方更多带着锋利豁口的钢铁残骸被移开,又有两具残尸从身边掉落。
在混合着血腥味和焦湖味的空气中,他整个人缓缓站了起来。
无形之力接二连三地调出,周围的大块钢板推着杂物一起让出道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十多步,跨过了比步数更多的尸体后,听到了微弱而凄惨的“嗬嗬”声。
范宁眼睛一亮,循着方向凭空挪开了一组焦湖的连体座椅。
“马克?”他蹲了下去,这位络腮胡绅士肩膀上的火苗顿时熄灭。
“范宁指挥嗬,好疼啊动不了嗬嗬嗬”他的脸庞青筋扭曲,胸口剧烈起伏,一只手僵在半空中机械地轻晃着。
“坚持坚持。”范宁控制着让他上方一大块钢筋蜷曲裸露的水泥板悬浮起来,准备拉他起身。
然后范宁绝望地发现,他的下半身一条腿从膝盖起被反方向翻折了过来,而另一条腿几乎已经拦腰不见踪影,甚至地面还沾上了带着一层皮的内脏组织液。
“这是恶作剧对吧”他搭住范宁的手,充满希望地盯着他,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显然他希望范宁能说出“还有救”一类打气鼓劲的话。
范宁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好疼啊实在太疼了啊嗬嗬”马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很多关键词,唱片、签约、分成、运作、评级、收入,一会又想提醒范宁“快跑,可能会塌”,最后又是各种各样的画面,但无论如何,真正出来的只有重复的单词和哀嚎。
他逐渐合上了眼皮,手腕垂下。
“他妈的!”范宁勐踹了一脚旁边的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