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后不敢出声的露娜终于开口,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老师是陪我坐上去的。”
游吟诗人塞涅西诺松了口气,他大概已经明白原委了,有点误会,但也不是个大误会,至少吕克特所质问的“音乐厅让舍勒坐包厢”并不是大师自己想的这么回事。
他道了个歉后徐徐解释道:“诸位,事情大家应该都清楚,按照南大陆目前的惯例,对于‘失色者’这一群体——”
“放屁。”吕克特大师一句突然放低声量的粗口,直接听得好几人吓出冷汗。
“艺术者的地位只和艺术本身有关,南大陆音乐发展落后不均,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喜欢把其余的杂质垃圾因素强加而上……”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舍勒先生收的学生能有平庸者?夜莺小姐、瓦尔特指挥,两人谁不是年轻才俊?这位小姑娘肯定也有她的过人之处,噢,我还不知道名字。”直到吕克特的话语从批判转为赞扬后,语气才渐渐宽厚了下来。
“我叫露娜,大师先生。”小女孩心虚的声音比蚊子还细,她觉得比起姐姐或指挥家先生,自己还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吕克特直接坐在了范宁旁边的另一张摇椅上,翘起二郎腿,摸出一根雪茄,在普通材质的木桌上轻轻一擦便燃起,叼在嘴上后,又摸出第二根朝范宁递了过去。
“舍勒小先生,我突然发现你年纪比我想得还要轻。”这位新月诗人再度微调了称呼,“如果你接下来这‘新月’升格得够早,那可要成‘舍勒小大师’了,呵呵,这可真有趣……”
范宁习惯性地做出道谢加拒绝的手势,但马上不着痕迹地改手接了过去,虽然自己在商队中没做出烟民人设,但完全不抽烟的绅士形象多少也算一个重合点,这种没什么成本的规避,能规避掉最好。
他却是不知道,就两人眼前这一举动,“吕克特给舍勒递烟”在目瞪口呆的一些知情人眼里,已经完全覆盖掉“舍勒暴扣吉他”的名场面了。
雪茄在衔于嘴中的这段路径里,似乎碰到了空气中某处锋锐或粗糙的无形存在,直接燃起了暗火和带着浓烈花香味的白烟。
“咳咳。”范宁一个不留神呛得鼻子直冒烟。
“这烟是不是劲特大?”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