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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吟诗人塞涅西诺带着迷醉微笑,报出了他为这场比赛最新创作的作品:
“《悦人的圣礼》。”
他于钢琴前坐下,稍稍调节座椅距离,但并未提腕进入演奏状态。
芮妮拉小姐直接以魅惑的声线,无伴奏清唱出了一段宣叙调,其似乎有一些介于d调或a调中心的影子,但过多的半音进行,让其带上了一丝游移的暧昧感:
“林泽的仙女们,我愿她们永生。
呵,多么清楚,
她们轻而澹的肉色在阳光下飞舞,
空气却睡意丛生。
莫非我爱的是个梦?
我的疑问有如一堆古夜的黑影,
终结于无数细枝,而仍是真的树林,
证明孤独的我献给了我充盈的自身——”
在台下静静聆听的范宁,此时转动着钢笔笔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塞涅西诺在比赛关键节点上准备的《悦人的圣礼》,为什么前面的听感就这么熟悉?
他确定自己没听过这部作品。
难道是歌曲文本?某种风格?某种布局?或者说……某种素材的变形运用?
“……幻象四起,最纯净的一位水仙,
又蓝又冷的眼中像泪泉般涌流,
与她对照的另一位却叹息不休,
宛如夏日拂过你羊毛上的和风?”
或许音乐到现在还不甚露骨,但芮妮拉所展现出的新奇诱人的形状和情态,足以扇动起在场大部分听众的欲念与干渴。
在一长段慵懒的宣叙调后,随着她“和风”一词音节咬下,那台钢琴终于被奏响。
塞尼西诺左手八度落键,随后右手带出了一连串迷离的全音阶琶音。
“一切都烧烤得昏昏沉沉,
看不清追求者一心渴望的那么多情缘,
凭什么本领,竟能全部逃散不见,
于是我只有品味初次的激情,挺身昂直,
在古老的光流照耀下形单影只。
百合花呀!你们当中有最纯真的一朵,
除此甜味,她们的唇什么也没有传播,
除了那柔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