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躁动的东西。
狐百合原野的海拔分布是东南低、西北高,马车一路走高,当视野在两侧渐多的丘陵间腾挪到某一处时,带着柔和弧线的建筑群像色彩斑斓的万花筒般绽了出来。
“就在这儿吧。”范宁示意马车停下。
相比起神圣骄阳教堂外观那种丰富强烈的原色和暗沉调子,芳卉圣殿更崇尚轻盈柔和的浅色或粉红,此处狐百合花海的地形是单一整齐的上坡,视野尽头唯独可见道路、天空与圣殿的建筑群,一切热烈愉悦的芬芳景象都从斜坡对面倾泻了下来。
范宁手中的邀请函已经开始燃烧。
落款处镶嵌的一块鲜红小石子,被火舌吞没后瞬间蒸腾消失。
很快,菲尔茨大主教和卡来斯蒂尼主教两人出现,和数位神职人员一道将范宁三人迎了进去,台阶的前厅直接转向后,是一个风格典雅又纤细的半露天方形庭院,地上铺着和墙上一样的彩色瓷砖,并排列着精致小巧的彩釉动物浮凋。
三人均是第一次来到教会总部,范宁觉得自己造访的不像是座教堂而是庄园。
“舍勒先生,您只用了一天时间考虑,我猜您作出的会是我们希望的决定。”菲尔茨脸上挂着笑容,但似乎有些疲惫。
“哪个团来演?”范宁直接问道。
“自然是联合公国节日管弦乐团,大部分乐手们都在这里恭候,看来您的交响曲已经创作完成了……我们正是希望先让他们与指挥见个面,排练任务早几天启动,争取尽快练习到可以‘合作愉快’的程度。”
这支南大陆排名第一、世界排名第七的顶级乐团,对外名义上是节日大音乐厅的驻厅乐团,实际上究其源头是归芳卉圣殿领导。
塞涅西诺这个音乐总监,更多相当于教会所聘请的艺术业务上的“职业经理人”,瓦尔特目前去旧日交响乐团就职,也类似于这个性质。
“大部分?”范宁针对其中一个副词,重复问了一遍。
“超过80的乐手。”菲尔茨立马解释了范宁想知道的原因,“出于某些您已猜到的不得已原因,我们这次把参加‘花礼祭’典仪演出的审查门槛提得很高,因此一部分乐手被拒之门外,只是暂时……对了舍勒先生,您这次创作的交响曲我们该如何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