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她所留下的文字与作品、或彼此间共同经历过的一件件琐碎又具体的事。
一场梦境也是,醒后能记住的只有光影、气味、情绪、关键情节的片段,或一小段知识——附属的无形之物。
以上这些都不再是其本身,而只是某一方面的“历史投影”,听起来有些悲观,但遗憾的是事实如此——对于已逝之物,能卷入移涌中漂流的只有这些,人们能循着缅怀和铭记的只有这些。
伈佊或吕克特大师正是想在南国彻底消失之际,将它的“历史投影”保全起来,这样,它至少不会完全绝望如死灰,至少不会在移涌中漂得更远。
但实际上这也做不到。
一位无知者,可以深刻铭记数件视如珍宝的旧物、三两刻骨铭心的故人。
一位有知者或邃晓者,可以铭记住一条河流、一座古堡、一片村镇或更多复杂的秘史。
而执序者,虽然拥有更为强大的“秘史”无形之力,也不可能把整个南国都给化为历史投影铭记下来,这个概念的深度广度都太大太大了,伈佊的“尽量转化”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做完这一切后,老人眼神中露出决然之色,“吸了一半的雪茄”被他抛飞于空中,足足分裂为上百根一模一样的残影,然后,剧烈地燃烧出桃红色的光芒。
四面八方再度笑出温柔的声音,语气仿佛遗憾又叹惋:
“哎呀,本来圣者大人是个多合适的祀奉‘红池’的副手呀”
本来,不依赖醒时世界生存的执序者,在南国梦境消散后还能保住一条命。
“秘史”无形之力一耗光,那就真是全无生存的可能了。
南国“历史投影”的卷轴开始自我翻卷又包合,成为了大大小小透明又圣洁的气泡。
而老人身上的枝条开始枯萎,鲜花一朵又一朵地凋谢了下来。
台下,宴主们在摄食与被摄食的进程中,越来越往中间聚拢,满是血污的惨白肢体与肢体堆砌在一起,乍一看已经分不出哪些是人类、哪些是“原生先知”,只有几大座脓液横流的肉山在纠缠蠕动。
具有不安因素的主题在后半段再现。
随着邮号的场外独奏落下帷幕,舞曲主题进行连续下行模进,降e调单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