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琼和范宁自己的角度又不可能有人吃饱了没事干,想去当看守“蠕虫”的替死鬼、背锅侠。
哪怕没有神降学会在这里搅局,这事情同样迟早是一件破事。
反正范宁自己肯定不愿意接这“烂活”,也不可能让一路来至少救了自己不下五次的琼接这“烂活”。
“既然见证之主们高高在上,裁定历史进程,那祂们就应该自己想办法;既然特巡厅要当世界警察和‘辉塔管家’,那世界各地出了什么破事,就应该由他们来擦屁股。”
权力与义务相对等,利益与职责相对等。
范宁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也还是没想清楚具体该怎么行动。
最理想的结果,救出该救的,解决该解决的,同时别让“裂解场”真就这么完蛋了,尽量接着能续多久先续多久但这有些“理想过头”了。
要看下这几人的目的地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以及,最好看能不能和琼取得交流联系,了解下现在“瞳母”的状态究竟到了什么进展。
过了一段体感上漫长的时间后,众人淌水进入一段幽暗曲折的逼仄走道。
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钻出后,视线开阔了起来,他们来到了左高右低的瓷砖台阶上。
“滴答滴答”“哗啦哗啦”
水声不绝于耳。
眼前是一处偌大又诡异的圆筒状“池水间”,墙体边缘盘绕着一圈圈螺旋状的无限朝上朝下延伸的瓷砖台阶,从底下的某一阶开始,到了被暗红色液体浸透的平面,如此台阶依旧盘绕向下,直至水下的灰白瓷砖彻底无法看清。
“就是这里。”蜡先生的轮椅似乎在瓷砖台阶上也能正常滚动。
一艘艘的白色纸船从幽暗的池水中浮了上来,开始飘荡,聚合,打旋。
几人沿着外沿盘旋的台阶,一级一级向着远离液面的上方而去。
往台阶宽度延伸不到的里侧俯瞰,那些积蓄的液体色泽越来越暗,近乎凝血,如深渊般不可见底。
如此再度过了超过两百个呼吸时间,圆筒池水间的上方,出现了一堵光质的平面分界线。
昏暗的视野中,暗淡的紫色和红色气旋在平面上流动翻涌。
“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