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也有几分类似。”波格莱里奇的平静声音继续传来,“一路走来,组织其实都给予了大量的机会,但没抓住。”
“或者说,明知道是机会,但不去抓,不愿抓,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归根到底是思想上先出了问题,没能认识到,特巡厅的约谈,是一种关心、提醒和保护,一般状况,普通人物,特巡厅只会下达‘通知’,能受到约谈待遇的人,都是被看重的少数人。”
“被看重本来是好事,但不服从,不听劝,产生抗拒情绪,纠偏就达不到效果,就会越走越错。”
“这样,越是天赋强、价值高的人,反而最后越令组织失望。这么多年看来,事情也非孤例。”
关于“烬”之秘密的字节与寻常的霍夫曼语穿插交织,在范宁耳旁盘旋回荡。
除却切割与破坏之外的另一部分准则。
关于镇压、统治与管控的准则,其位格极高,就连语句之中残留的秘氛,都呈现出神性的层次!
冷汗滑进了范宁的衣领,他想张口说话,但发现自己呼吸的节奏都被某种力量所篡改,每次吐气都像在推走生锈的刀鞘,而吸气则变成吞咽玻璃碴子。
过了许久,范宁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再过几秒,待得从缺氧的状态缓过来后,他终于强迫自己一寸一寸地冷静下来,作出冷笑的表情,带着暗中试探地回应道:“呵,我以为清算至少还需再过七天,没想到当局如此坐不住,居然是厅长大人亲自跑了一趟”
“但神就神奇在你们竟然选了个《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落成之夜,一时间我都猜不到,这到底是有意选的,还是随意选的,哈哈哈哈我忽然挺想知道,一会我死在这拜罗伊特剧院的露天咖啡台上,你们这个讨论组,这个丰收艺术节筹委会,还怎么在其他艺术家和民众面前玩得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波格莱里奇却是置若罔闻,步子又已经踱远,背影看上去毫不在意、毫无防备。
“是你自己跟着我走,还是换别的方式?”
挟持?带走处理?
范宁内心一阵轻松一阵焦急,远离这座剧院绝对不坏,身后有太多重要的人,是自己不能接受遭遇任何生命威胁的。
但他现在连任何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