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并无有血迹受伤之痕,但如此寒冷的大风下躺在野外农田里还不被冻死,伸手在她纤手上一摸,触手冰凉,但内里虽有脉博,跳动微弱,证明还有生命气息。
这书生见罢不由得一阵疑虑,向四野一望并无半个人影,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叹了口气离开了此地。
但他没走出一二十丈,又停下了脚步向这边看去,都说他饱读经伦,他打算明年科考,现连见死都不救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考中了又有什么用,想罢回过身去将那姑娘背于身上,向家中而去。
他的家就在不远处的那个戚家村,走过去怕只也是一刻钟时辰,因此背着那姑娘急速回家。
他是个书生,不比那猎人裴天柱,这一段路已把他背得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家里,把她放于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
“落儿!叫你去借钱借米你怎么背了个人回来?”母亲一见忙走了过来。
“娘!这个姑娘不知为了什么,身上都是泥尘躺在我们村后田里。也看不岀身上有伤,只是昏迷不醒。”那书生思落道。
“啊呀儿啊!你这样将他背回家中,当心惹祸上身。”母亲不悦道:“况且我家中家徒四壁你背回来也怎养得起,我们自己也揭不开锅了,要你出去借呢!”
“娘!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真要抹着良心做事,我看你也不会喜欢的。”儿子戚思落道。
“你看她一个女孩子不明不白躺在田里,还不可疑。”母亲道,上来摸了她一下脸,又伸进去摸了她一下身体:“你看她看上去都死了,万一死在我家怎么办?官府查下来又怎么办?”
“娘!你别说了,既然背回家来,让她躺一下再说,万一死了今晚我再背岀去放在原地就是。”说罢把了她一下脉,皱了下眉。
“怎样?”母亲看着他。
“娘!我去弄点草药给她吃。”那戚思落道。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母亲向窗外张了一眼。
“没有。”戚思落走了岀去:“娘!万一她醒来烧点粥给她吃。”
“这个你用不着教我。”母亲总算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快去吧。”
“好!”戚思落笑着点了点头,背起药篓走了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