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蛇羹,心中满是挣扎。
若有得选,鬼才要吃这劳什子。
胡太医说,郑和宜在外游历时因暴风雪落下了寒疾。当时未曾仔细将养,今次遭遇祸事,心力交瘁引起旧症发作,所以才会浑身痛不能语,时时冷的如同冰块一般。好在谢侯府不缺好药,这些日子也算调整的有了些起色。可谁知这位少爷脾气堪比小姐。嫌药苦便不好好吃,膳食稍有不合味口便摆着给人瞧,真真让一院子的人都跟着操碎了心。所幸有乌娘帮手,谢从安又命人四处搜寻了各种配方、调料,亲身试吃,只想利用料理为他食补。
可她实在害怕那滑腻的软体动物,虽然养身的偏方已几经调味,仍是难以下咽。每次都只能吃吃吐吐的来回折腾,将自己累得人比黄花瘦。
“那个郑如之没有心!主子为他去闯兰台搜罗各种古集孤本。现在外头又说主子硬挤门第寻书香……主子做了这么多事他还不懂感激,主子何必对他那么好!”
谢从安已经习惯了对小晴儿的牢骚充耳不闻,淡定的寻问乌娘蛋糕做的如何。
乌娘瞧着气鼓鼓的谢又晴,点头笑道:“待会儿就能出炉。郑公子爱甜,想来会喜欢的。”
好心情不过一瞬。一时想起口中是什么,谢从安瞬息崩溃,转身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乌娘心疼的抚着她脊背,谢又晴忙端了茶来给她漱口。她本人一面抹泪还不忘点评:“腥味已淡了许多,只是细品还能尝得出些许。要劳烦嫫嫫将上次配的香料调一调……不过,若是香味太重也不好。”
内室忽然钻进个小丫头,怯生生的冲三人行礼道:“嫫嫫交代盯着的炉子现下已经好了。”